【荣耀小区】又到了动物繁殖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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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小区】又到了动物繁殖的季节 by @小白鼠的冤灵
时光如水，生命如歌。
“……又到了草原上的动物繁殖的季节……”
林敬言这会正在厨房忙活，屋里方锐不知道在看什么，听着声音略耳熟。
林敬言问方锐：“你看什么呢？怎么又交配？”
“你去非洲草原问，别问我！”
自从上次斯文流氓在山上一击即中，方锐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最开始几个月，他天天去找张佳乐和黄少天面前得瑟。林敬言不明就里，只知道他似乎打赢了什么赌。
得瑟就得瑟吧，谁让他是方锐呢。林敬言琢磨着。
听方锐炫耀，自从自己赌赢了，林敬言就对方锐照顾备至。后来这话传到了吴羽策耳朵里，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别扯，林敬言那人一直都把方锐捧上天好吗？
这天，林敬言还在上班，魏琛一个电话打到了霸图的办公室。
“喂，老林啊。”林敬言接起电话，听着对面魏琛的声音含含糊糊，大约是抽着烟跟他打电话。
“有什么事吗？”
“你家方锐，”魏琛还故意顿了顿，听得林敬言心中一紧，“方士谦那个老家伙问你要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霸图的电话年头有点久了，不拢音。再配上魏琛那粗粗拉拉的大嗓门，恨不得全办公室都能听见他在讲什么。
“老林，你知道吗？”张新杰在一边插了句嘴，“现在这种对话也就在电视剧里还能出现了。大夫都不会这么问的。”
“我这边有人说你这个问题太蠢，让我拒绝回答。”林敬言面不改色地回了一句。
这边陈果听不下去了，一把抢过魏琛手里的电话。
“林敬言吗？方锐刚刚被送去诊所了，就方士谦那个，你去看看。”
“好，我马上去。”
林敬言放了电话，匆匆和张新杰打了声招呼，就奔着微草诊所去了。
“刚才我好像看见林敬言出去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韩文清问道。
“嗯，好像是方锐被送去医院了。”
“生病？”
“大概……”张新杰想了下措辞，“到日子了吧。”
韩文清想起几个月前方锐在霸图办公室那副小尾巴都快翘上天的样子，啧了一声。
“等晚一点我去微草看看，也算是代表霸图了。”张新杰抬眼看了韩文清一眼，“你没意见吧？”
“没有。下班一起去吧。”
林敬言气喘吁吁地跑到微草的时候，诊所的小前厅没人。林敬言往里走了两步，就听见方锐在里面鬼哭狼嚎：“临死前我要见老林一面！”听得林敬言心惊胆战就准备往里面冲。冲到一半看到坐在角落的王杰希，一双不对称的眼睛正瞅着他。
“方锐？”林敬言试探着问了一句。
“在里面。”王杰希指了指身后的诊室，“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你没进去？”
“我也是闲杂人等。”
“你不是员工？”
“我是药房的，顺便负责阻止某些冲动的家属往里冲。”
正在两个人在诊室门口磨嘴皮子的时候，方锐在里面继续一会老林一会林敬言地喊着。
林敬言琢磨了一下，决定对王杰希坦白从宽。
“让我进去看看？我挺担心的。”
“林敬言啊，不是我说你，就他叫的这么大嗓门，肯定没事。”
“真的？”
“真的。”王杰希好像怕林敬言不信一样，又信誓旦旦地说，“用方士谦发誓。”
林敬言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后来想了想，什么时候自己会拿方锐发誓。这么一琢磨，也就信了。后来林敬言才知道，对微草的这两位来说，不过是发誓而已。
“里面还有谁？”
“好像袁柏青在里面。”
林敬言一听这不对啊，什么叫好像？
“好像，就是不确定的意思。”王杰希一板一眼地解释道。
这么久相处下来，林敬言虽然对自己邻居的医德和医术都很有信心，但是听王杰希这么一解释，他特别想问：“我们转院行吗？”
王杰希自从上次被方锐折腾了一个晚上，多少有些不顺气，但是看在林敬言这么担心的份儿上还是敲了敲门，冲里面喊了一声：“老方，好了没？”
“快了。”
这声音不算熟，林敬言估摸着这个声音是方士谦的。
“快死了！”
这个声音很熟，林敬言不用估摸也知道这个是方锐的。
王杰希在门外一拍脑袋，忘了屋里两个姓方的了。
等听到小孩子的啼哭声的时候，方锐已经在里面折腾了一阵子了。又过了一会，方士谦才推门出来。
林敬言上来还没开口问什么，方士谦就说：“我出手，你放心。”
“你不是第一次吗？”
“没事，里面那位也是第一次。”
林敬言突然觉得，医患沟通是件必要的事不假，但是有些事情不沟通也没关系。
方锐又在微草住了两天，才哼哼唧唧地被林敬言拉回了家。至于想来探病的霸图的那哥俩，被林敬言婉拒。最后张新杰表示，那我过几天再去。
方锐捏着自家孩子，觉得软软嫩嫩的。
“老林，你看这孩子像块糕一样。叫糖糕吧！”
“什么？唐昊？”林敬言一个没听清，随口问道。
“唐昊啊……”方锐直勾勾看着顶棚，“也不错！那就叫唐昊吧！”他俩都没纠结，为什么这孩子既不姓林，也不姓方。
又过了几天，韩文清和张新杰赶了个周末去拜访了方锐和林敬言。张新杰还特意给林敬言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现在去是否方便。得到对方“方便”的答复后说，那我和文清十分钟以后去拜访。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张新杰按响了林敬言家的门铃。
林敬言把两个人让进了屋，几人随便寒暄了几句。其实没什么好聊的，天天在办公室见面，想问的都问了。
“要看看糖糕吗？”林敬言问来人。
韩文清听着这名字皱了皱眉头，张新杰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为什么……”张新杰想了想问，“姓唐？”
“我妈姓唐，不行吗？”方锐似乎是听到了屋外的对话，在里面嚷嚷着，“老林，让他们进来抱抱糖糕，欲罢不能！”
“屋里那两位大概睡醒了。”林敬言笑着解释，“方锐说的没错，真的欲罢不能。不信你们也试试。”
韩文清和张新杰听到林敬言这么说，互相对视了一下，又别过脸去。一个望天，一个看地。
这几天降温，但是卧室还是被烘得暖烘烘的。
两个人的双人床旁摆着一张小的婴儿摇床，里面有个胖小子，圆圆的小脸粉嘟嘟的，小手半蜷着攥成了小拳头放在了耳侧，小嘴微张着，平躺在婴儿床里，呼吸匀称。
林敬言见糖糕的眼睛还闭着，悄声问道：“还没醒？”
“刚才哼哼了两声，好像又睡了。”
方锐望着那个小婴孩，抬头问：“老韩，可爱吗？”又指了指那个孩子。
韩文清被这么一问，突然有些语塞。可爱，或者不可爱，他平时都不会说。
“生吗？”方锐也没理韩文清是不是回答了他，转头又去问张新杰。张新杰推了推眼镜，扭头问韩文清：“你不觉得这屋里有点热？”
这时候，床上的小糖糕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老林，糖糕醒了！”方锐无比兴奋地上去捏了捏糖糕的小脸蛋。糖糕望了望方锐，有那么一瞬间，方锐觉得糖糕的眼神里带着些嫌弃。大概……是错觉吧？
“你俩抱抱他吗？”方锐问。
“我没经验……就不必了吧。”张新杰回道。
“那老韩来抱抱，积累经验。”
韩文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林敬言弯下腰把糖糕从婴儿床里抱了出来。小糖糕挥舞着小手在林敬言的脸上轻轻抓挠着，眼睛亮晶晶的。
韩文清鬼使神差一样地接过了糖糕。
小孩偎在韩文清怀里，还用脑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韩文清只觉得小婴孩软软的，怎么托着都不对劲。再加上林敬言在旁边守着，让韩文清觉得颇不自在。
方锐趁着这个机会抓拍了一张。等两个人走了，方锐大笑着对林敬言说：“老林，这张你一定要看看！”
林敬言凑过去一看，韩文清一脸紧张地抱着糖糕，姿势也有点扭曲。与其说是抱着，不如说是用前臂托着。照片里还有半个张新杰入镜，另一边是严阵以待的林敬言。
“老林，你这一脸严肃的是干什么呢？”
“怕老韩一个紧张把糖糕扔地上，我好在旁边接着。”
听林敬言这么一说，方锐拍着床大笑不止。吓得糖糕在一边直咧嘴。
转眼到了晚上，时钟的指针离张新杰就寝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两个人躺在床上，张新杰突然开口问：“生吗？”
韩文清一愣，回答：“顺其自然。”
“嗯，那睡吧。”张新杰说完，就不再出声了。
韩文清难得被一句话搅得有点失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不容易睡过去了。还好，一觉到天明。
韩文清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边，空的。他又看了看时间，应该还没到张新杰起床的时间才对。这么一惊，韩文清又清醒了几分。他腾地从床上弹起来，踩着拖鞋走到客厅，见张新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手里还有一颗用厚毛巾包着的蛋。
“这是我们的蛋。”张新杰一如既往地认真说道。
韩文清听到这几个字以后，脑子一片空白。
蛋？没听说新杰还会生蛋。这什么情况？
想到这，韩文清一个激灵。
他再睁开眼睛，窗外还是一片漆黑。他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凌晨一点。
MD，是梦！
韩文清躺在床上，碰了碰身边人的手，又轻轻覆了上去。手心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熟悉的曲线。
或许，是该生了。